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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吹过，可以看到周村长满脸的褶子都在抗拒。
白然拧眉，他方才的表演真的有这么难以下咽？
“周村长，鱼我给你放这了。”白然准备下山。
“既然遇到了，就过来上柱香吧。”风还在吹，周村长抗拒失败，木着一张脸。
两人同时开口。
在坟头给死者上香？
白然第一反应是拒绝，这香无论上还是不上，看起来都不像个好选项。
白鸟走心恭喜道：“你的真诚果然得到了回应。”
白然扯扯嘴角，“周村长，我与令爱初次见面就给她上香，会不会有些太过冒昧。”
“村子里没那么多讲究，你如果喜欢，过来上一炷香也无妨；不喜欢，添一抔土也可以。但凭心意即可。”周村长耷拉着眼皮，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。
白然掂量了一下周村长话语里的态度，自己给自己搭梯子下来了。
他避开树枝走过去，唇角含笑道：“谈喜欢不喜欢就严重了，我初见令爱，可怜她红颜薄命，上柱香也是应该的。”
周村长说不上是否满意，只是淡淡“嗯”了一声，递给他一炷香。
这香通体泛红，接近一米长，有小儿手臂那样粗，重量适中，白然握了握，又颠了颠，感觉用着比一般的棍子还要顺手不少，而且材质也很坚硬。
曲指轻敲两下，竟然发出类似金属碰撞的高亢声。
忽视掉老头大变活香，白然打探道：“周村长，这棒槌……我是说这香，您那里还有吗？”
拿一根回去防身也不错。
这种香外形怪异的很，多半是自製的。
白然又看了眼香，上面显示的注释也很有意思：[往生香：燃给往生之人的香，寄托了生者的哀思。]
“先上香吧。”周村长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，把香点燃，袅袅白烟升起。
白然放空心思，想了些极致煽情的悼词，然后把香插在墓碑前。
周村长接过鱼，罕见的点点头，“你完成的很不错。”
“还好还好，所以有什么奖励吗？”
周村长耷拉着眼皮思忖片刻，“三天后的子时你来我家一趟，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三天后的深更半夜。
白然心里把他骂的狗血淋头，面上含笑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从山上下来，回院子的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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